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继教风华
论曹禺的戏剧人生
来源:院刊编辑部 发布时间:2016-04-28 阅读量:

—从曹禺的戏剧中了解其人生

宋军

    曹禺一生经历了中国近代所有的朝代,从小就开始接受戏剧的熏陶,进入大学之后就开始潜心钻研戏剧并开始创作,其作品在初期备受争议,但是逐渐的随着时代的进步,他的作品的影响也越来越大,而他的一生也如他的戏剧一样波澜起伏。

我所了解的文人,大多似乎都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孤独感史铁生曾在《爱情问题》里说过:没有什么能证明爱情,爱情是孤独的证明。这句话说明了很多东西。人的意识具有永恒的孤独性,因为我们无法得知别人真实的心里想法,而擅长以感性的思维来阅读这个世界的文人们,则更加了解这一点,因此愈发苦闷。郁达夫小说中的零余者鲁迅作品《孤独者》中的主角,无一不是这种文人的典型形象。 
   而现实中的曹禺,也带着这种由孤独感而引发的沉重苦闷。 
   曹禺出生于1910年,当时仍处于清朝宣统时期,不久之后,武昌起义爆发,孙中山成立临时政府,从民国时期到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,直至1996年曹禺逝去,他的一生,竟是恰好经历了中国近代所有的朝代。

曹禺出生于天津小白楼,三天后母亲薛氏因产褥热去世。薛氏孪生妹妹薛咏南嫁给了曹禺的父亲承担起了抚养曹禺的重任。而他的继母也将他带入了戏剧的世界,在其三岁时,继母带领他进入戏院听戏,得以观赏京剧、河北梆子、山西梆子、唐山落子、文明戏等中国传统戏剧,这些戏曲为他将来的创作奠定了一定的基础。

    1929年,父亲中风逝世。同年九月由南开大学转入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二年级,在清华潜心钻研戏剧,广泛阅读从古希腊悲剧到莎士比亚戏剧及契诃夫、易卜生、奥尼尔的剧作,这为他后来的创作带来巨大影响。 
   幼年的家庭教育使他爱上了戏剧,他听剧,唱剧,《李陵碑》《四郎探母》《钓金龟》等等戏剧片段能随手拈来,对《戏考》中他尤其最爱的折子戏,更是背了个滚瓜烂熟,学生时代,他还曾在学校活动中扮演戏剧角色,并得到了极高的赞扬。 
   在这个不停变革的时代,接踵而起的新思想带给他的冲击力是巨大的,而战乱带给寻常人民的灾难更是令他无法忘怀,这使他一生都带着悲悯的情怀去描绘笔下的人物,尤其是最受战争影响的穷苦百姓。从《雷雨》中的侍萍再到《日出》中的陈白露,到笔下的各个人物,他从各个角度、各个背景去描述穷人同样悲惨的命运。 
  未曾亲历体会,就不会有那样深刻的感悟。就像他自己曾经说过的一样:“……真正打动人的东西,是作家的那个极其亲切又极其真实,他感受到的,思考过的问题和他的答复。 
  我爱某个作家,却不喜去看他的主流作品,偏找一些生僻作品去看,而大多数作者喜欢的文章,偏偏都不是自己最有名的那一本,正如《猫城记》于老舍,《中篇1或短篇4》于史铁生。但曹禺似乎是个例外,他似乎永远是激昂的、忧伤的,他的苦闷使他将一切激烈的情感压平,折叠,凝为言语,然后用平缓的语调将一切款款道来,那些文字宛如隐藏在黑暗河流中的波涛,渐渐地累积出汹涌的力量。 
  莎士比亚说:“All the world's a stage, and all the men and women merely players(人生如戏,世间男女皆如戏子)。 
  这位杰出的剧作家,同时也是曹禺崇拜的人之一,最早的《罗密欧与朱丽叶》的译本,正是出自他的手。那些热情洋溢、充满才华的语言,使得这部作品未失本色地展现在大众面前。 
  受西方剧作影响,曹禺的作品较为戏剧化,常常将一连串的故事巧妙地编排在一起,故事的内容开放、诗意、充满对人性、对自由与美的追求。但他绝不是莎士比亚,也不会与莎士比亚有多么相像,将一个作家喻为莎士比亚是对这个作者的贬低而不是赞美。须知:没有谁能创造出同样的东西,没有两个人能影响同一代人、同一个国家、同一个世纪。 
  这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,也不会有两片相同的灵魂,一个人的高尚和罪恶都无法复制。 
  他的作品如一颗流星划过那个时代的文学界,又在光辉夺目之后迅速黯淡。出于时代与政治的需求,人们刻意抑或无意地夸大其中某些部分,也贬低与之相对的另一部分。 
  改编自《雷雨》的电影《满城尽带黄金甲》红了,华丽而炫目的画面另无数观众心驰神往,人们赞叹那华美,可是其它呢?那些摒弃外表之后,真正能停驻于观众心中的东西呢?真正吸引人的并非大片这样的噱头,而是故事中表达的东西,正如璀璨的宝石,一切的装裱都应该只是为了衬托它,而不是让宝石成为装裱的衬托。 
   网络上便有这样一段评论,令人伤感而叹惋: “……曹禺接受史上的矛盾现象:人们空前热情地读着、演着、欣赏着、赞叹着他的戏剧,却也肆无忌惮地肢解着、曲解着、误解着他的戏剧。 
新月派曾极力反对**文学为政治而文学的做法,它说文学应该是自由的、不受束缚的,应该有天马行空的想象和辽阔的思想。可思想怎么会脱离现实而存在呢?它怎么能脱离呢? 正如戏子。都道戏子无情,然而,那些台上嬉笑怒骂的优伶,他们的笑、泪,若没有半点真情实感,又怎会拥有让人沉湎其中的魔力? 
   一位好的戏剧家,本身就是一名绝妙的演员,并不是说他会擅长伪装,而是指他能感同身受地体会别人的思想和情绪,他会比任何人都要贴近自己笔下的人物。 
   他只是写,无关时代与政治,他只是以当前的画面为线,编制出在不断更迭的朝代中永恒不变的东西,鲁迅叹他写着遵命文学”——并非是尊领导之命,而是真理之命。 
   他的文字便是他的人生,一场戏剧人生。

(武汉工程大学继续教育学院工程管理专业1201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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